第(2/3)页 这是一个既可以卸去负担,又可以让楚云无话可说的办法。 然而,楚云可不是这么好对付的。 “你想得倒好!你自己也说了,这里是襄阳,是人家的地盘,难道你以为,负责跟踪我们的人,就只有这寥寥几人? 我告诉你,这些只是被你发现的,躲藏在暗中的数量很可能是这些的三倍甚至五倍以上! 就算咱们兵分两路,单凭你们也不可能吸引对方全部的注意力!天真!” 被楚云这么一通训斥,王平顿时整个人都蔫了下去,不过这一年来跟楚云接触的时间长了,被楚云骂着骂着,他不但习惯了,脸皮也跟着变厚了不少,情绪平复得也比一般人快得多。 “老师啊……我真想不出别的办法了,您老别卖关子为难学生了!” 情急之下,王平只能投降认输。 “哎!你小子的悟性,还是差点儿意思……” 嘴上虽然这么损了王平一句,楚云却没有再多说什么,而是直接道出他早就想好的办法。 “听我的,你现在,先带着弟兄们找一家最大的酒楼,然后随便找个座位坐下。” 虽然楚云只给出了第一步计划,王平还是如蒙大赦般松了一大口气,然后乖乖遵从楚云的指示,带着弟兄们一路通过问话,得知了襄阳城内规模最为豪华的酒楼的位置。 王平是随口一问,自认为处于那种跟随在后的荆州细作们,可就辛苦了。 在这期间,王平在楚云的授意之下,一共找了六名路人询问最大酒楼的位置。 其中有刚看完柴背着柴火打算回家的樵夫,有身怀六甲的大肚孕妇,有古稀之年老态龙钟的妇人,还有天真无邪的小孩子们等等。 他们身份各异,给出的答案却如出一辙的统一。 对于楚云、王平而言是这样,但这些正常的对话,对于那些荆州细作们而言,就截然不同了。 为了保持一定的距离不被发现,他们根本不知道王平与那些路人都交谈了什么,为了谨慎起见,他们甚至怀疑那些人是曹军安插在襄阳之内的细作,并上前对那六个人进行了一系列的仔细盘查。 然而,得到的答案却出奇的一致。 “您问的是刚刚那伙人?那个少年跟我们说了什么?没说什么啊,他自称是外来的,对本地不熟悉,想指导一下城内最大的酒楼在哪里。 我怎么回答的?我当然说是城西的天喜楼了!” 最先被询问的樵夫是如此回答的,其他几人的回答也大同小异。 没有确凿的证据,荆州细作们就算将信将疑,也不能拿这六名身份迥异却一时之间难以洗脱嫌疑的普通百姓怎么样。 最后,他们只能不了了之,将注意力转移回已经渐行渐远的王平一行人身上。 “老师,高!您这一招真高!” 偷偷瞄着背后的荆州细作们,被楚云的故布疑阵戏弄得晕头转向后,王平实在是忍不住又对楚云佩服地惊叹起来。 他可不是为了拍楚云的马屁,跟楚云学了这么久,王平再怎么也早就把楚云的脾气给摸透了,知道老师最不喜欢的,就是溜须拍马曲意逢迎之辈。 “再叫我‘老师’,我保证让你比后面那几个傻瓜还难受一百倍。” 楚云瞪了一眼这个已经逐渐变得没皮没脸的“得意弟子”,故作凶狠地恐吓道。 “行了老师,每次您都吓唬我,但是除了练斩箭术的时候,您就从来没对学生发过狠。 您对学生好,学生知道,记在心里,下辈子也不会忘的。” “别煽情了,说这些话也不嫌肉麻!” 楚云叹了口气,又严肃地教育道:“学到了多少?以后做事要多动脑子!” “老师教训的是,您略施小计,就把这些跟屁虫给耍的团团转,这份本事,学生是做梦都想学会,奈何天资愚钝,没个十年八载,学生恐怕难以掌握。” “你要是打算学个十年八载再出师,那你还是趁早滚蛋吧,我不要你这么没出息的徒弟!” 师徒之间又开了几句玩笑话之后,楚云装作普通士兵一样,保护在王平身边,与众人一起,看似簇拥着王平一路走进酒楼。 襄阳城虽然是天下首屈一指的大城,城防远比许都、邺城还要加固,但这号称襄阳第一大酒楼的“天喜楼”,规模却有点对不起它的名头。 楚云很少去酒楼吃饭,却也阴差阳错地分别去过许都、邺城中规模较大的酒楼数次。 相比之下,这“天喜楼”就小得可怜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