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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嘴角挂着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两对眼睛厉芒大盛,在岸边肆意游走,一枚枚坚不可摧的避水盾,在他手里,犹如纸片一般脆弱。
直到最后一枚避水盾被秦国汉子撕碎,那汉子脸上流露一种大业已毕之感,他忽然探手拉开衣襟,露出宽阔壮实的胸膛,一个以红黄为主纹样古怪的图形刺青,赫然出现,乍看像个异兽的头,又似一个青脸獠牙的人像。
那是秦国各部落独有的图腾,也是纯粹秦人的独有象征。
图腾随着秦国汉子身体的律动,不断律动,似乎在嘲讽着汉军的无能!
秦国汉子的表情,让牟枭打了个激灵,他恍然大悟:杀人只是顺路,这秦国狗贼真正的目的,是奔着销毁避水盾以绝机密来的啊!
不为己而来,却覆己之军,自己对避水盾的一时贪念,白白葬送了兄弟性命。
牟枭想到此,顿时泪如雨下,对于素来孤傲的他来说,这无异于屈辱、耻辱,和莫大的羞辱啊!
那汉子折遍了所有的避水盾后,松动了一番筋骨,终于慢慢悠悠地向牟枭走来。
这个时候,场中能喘气儿的,配喘气儿的,只剩下两个半人了。
一个是口吐鲜血的牟枭,一个毫发无伤的秦国汉子,一个是已经昏死过去只剩下半口气儿的程纲。
牟枭瞪着秦国汉子,目现杀机,却无能为力。
秦国汉子浑身是血,轻蔑地瞥了一眼牟枭,随后饶有兴趣地说,「苦非苦,乐非乐,生非生,死非死,小子,我留你一个人活着,承受着无尽的罪责和恨意,也不错!」
随后,那汉子径直向渡口走去,也就行了十丈之远,他突然开启别在腰间的葫芦,一点明光从葫芦里闪出,向程纲飞去,精准地略在了程纲的脖颈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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